第29章 他是想讓她主動向他低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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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我的人。”
黎檸訝異的看了她一眼，又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男人，一時間都沒理解她這句話中的意思，“你的……人？”
慕酒睜開眼睛，漂亮的眸亮晶晶的，淡聲道，“我的，保鏢，他叫……戰北。”
她刻意保留了男人的真實姓名和身份，省得以後惹麻煩。
雖然黎檸現在算得上是她最親密的人，但是這件事多一個知道不如少一個人知道。
更何況經歷過起伏的人生，現在的慕酒，無法做到對任何一個人百分百的坦誠。
黎檸了然的點點頭，雖然內心存疑，但是沒有再多嘴的問出口。
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風光無限的慕大小姐，慕家垮臺，就連資產也被凍結，身邊怎麽可能還有保鏢。
如果是她不想說，那她也不便再問。
“對了……我之前找媒體了解過那些在網上的爆料是怎麽回事，據說那場婚禮被取消，季家沒有任何的表示。”
黎檸斟酌幾秒，勸道：“所以……我想，你和季總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？等季總氣消了，你去找他說清楚，我覺得這件事有挽回的餘地。”
“只要季總能夠澄清婚禮被取消所傳的原因是流言，你就不會被黑成這個樣子，青遙電影節的最佳新人獎肯定還是你的……”
慕酒唇角勾出淡淡嘲諷的弧度，淡然的打斷她，“沒什麽好解釋的，結束了，就是結束了。”
媒體是何等神奇的存在，那場婚禮被取消，即使不被暴露出半個字，他們也能腦補出一出精彩的豪門恩怨大戲。
“我說分開，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可能——”
黎檸看著她決絕冷然的臉龐，不解的問她，“大小姐，你……不會難過嗎？你真的要放棄這麽長時間的感情？”
相識三年，交往兩年，說散就散嗎？
黎檸跟在她身邊那麽久，自然看得出她對季黎川用情多少，分開了不難過，怎麽可能？
慕酒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，纖細的指捏緊了身上男人的衣服。
婚禮之後她昏天黑地的睡了那麽久，後來被戰北霆拖去軍區訓練累到差點掛掉，給她用來難過的時間好像很少。
但是難受是必然的。
三年前季黎川從那場火災中把她救出來，那個給她無限安全感的臂彎她一輩子都忘不了。
當時就覺得如果能靠著一輩子該有多好，後來如願以償，她是無比歡喜的。
交往的那兩年，她承認他對她很好，但所有做過的一切，好像都因為婚禮上那道無比刺眼的不信任的眼神及冷漠至極的眸光，全部煙消雲散了。
“大小姐，現在我們談不到任何的資源根本就是開始，孟導說……有人給嘉言哥壓力，不準給你排任何的通告。”
“季總生你的氣，是想讓你主動向他低頭，不然以後的刁難會越來越多，你真的要跟他硬杠到底嗎？在桐城和I.M為敵，你以後怎麽辦，你考慮過嗎？”
黎檸擡手握住她有些冰涼的小手，“其實……你們之間，還有機會的。”
還未開口說些什麽，車子突然停住了，接著傳來男人清淡的聲音，“到了。”
黎檸看向窗外，這才反應過來是已經到了她所居住的公寓，不好再多言，“那，大小姐，我就先回去了，你回去好好想想。”
“好。”
她打開車門，想起些什麽，唇邊有笑，客氣的道：“今天的事，謝謝你，戰先生。”
回應她的是淡淡的一聲，“嗯。”
黎檸下車後，站在原地，看著那輛車消失在視野裏，才收回視線。
到家打開門，手機鈴聲響起，她拿出來看了一眼備註，擰緊了眉，接起，“你找我又有什麽事？”
“……”
黎檸：“那個男人？他只是她的保鏢，不是什麽金主，你想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黎檸：“慕局長之前還是有不少人脈的，他身陷囹圄當然要顧及慕酒，所以這好像沒有什麽奇怪的？”
“……”
黎檸：“我們已經兩清了，所以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。”
黎檸將手機拿下來，直接掛斷。
……
陌尚公館，地庫。
慕酒有氣無力的打開車門，下車，踩在地上覺得軟綿綿的，她當即蹲下緩沖一會兒。
戰北霆從車上下來關上車門，鎖車，繞過來沒看到她，側首低頭，瞥到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團。
很明顯的情緒低落。
男人英俊的容顏上不知道是什麽情緒，嗓音寡淡的漠然，“搞完事情就虛了？”
她撇撇嘴，扒著車身站起來，聲音小小的，“明明是因為你。”
如果不是因為那三天的訓練讓她渾身都酸痛不已，剛才強打精神去救人，她能強撐到現在還能站著就已經是神奇了好嗎。
她並不是誇張，剛剛在車上窩了一會兒，現在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，就想躺屍，很難受。
“你……先上去吧，我，慢慢上去。”
男人淡淡的掃了她一眼，接著面無表情的從她面前走過，走向電梯間。
她輕輕嘆了口氣，剛想離開車身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，一只手突然拽過她的手腕。
慕酒嚇了一跳，看著折而覆返的男人，“你幹嘛……”
戰北霆俯身輕松的將她抱起來，睨她一眼，“你準備爬著回去？”
慕酒，“……”
介於他回來抱她上樓這個行為很感人，所以她也乖乖的沒和他頂嘴，而是放軟了聲音：“你……怎麽會出現的？是有事嗎？我沒有耽誤到你吧？”
男人邁著闊步，輕輕笑了一聲，嗓音低低沈沈：“我不是你的保鏢嗎？大小姐。”
保鏢的職責，不就是保護大小姐的安全麽。
“……”她略尷尬的低了低頭，輕聲解釋，“我那是沒有辦法，我總不能說你是我老公吧？會嚇死她的。”
“……”
戰北霆睨向她澄凈的雙眸，觸及眼底一片灰暗的顏色，聲音清冷幾分，“他沒有為你出頭，傷心了？”
慕酒下意識的轉開視線不想看著他，因為這句話，而想起在一九八時，那個男人漠不關己的冷淡眼神。
第30章 戰北霆從她嬌俏白皙的臉蛋上掃過，“心裏沒有期待嗎？”
“他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很好的事了，我還指望他為我出頭？”她聲音輕輕的，帶著點自嘲，“他估計恨死我了吧……”
婚禮上被扣了一頂綠帽子，且自己的未婚妻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承認，讓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掃地，顏面盡失。
她當時確實欠缺考慮，在他的逼問之下也失去了理智，直接承認，沒有顧及在場的其他人。
她以為，她可以解釋清楚的。
而她當時憤怒的是他為什麽問她那張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她，她是不是和別的男人有了關系，而不是問她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她從沒想過兩個人之間他對她的信任，單薄的一擊即碎。
論失望，她又何嘗不是？
戰北霆從她嬌俏白皙的臉蛋上掃過，“心裏沒有期待嗎？”
“沒有！”她幾乎是立刻回答，這反應倒更像是心虛。
不過男人也只是清淡的吐出一句，“嗯，晚上不要沒出息的躲在被窩裏哭就行。”
慕酒，“……”
三年前的那場火災，他救出來的唯一還記得的小姑娘。
當時怎麽沒看出來，那個眼裏帶笑像是灑滿陽光的少女，談個戀愛智商直接下線。
他大概不能理解她起起伏伏而又飽滿的情緒，讓感情控制思緒，喜怒哀樂皆來自一個男人，惱怒，生氣，難過，有時還哭的不能自抑，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，仍舊執迷不悟。
她的眼底一片黯淡，“那個孟導在圈子裏橫行霸道慣了，但是還蠻好對付的，捏住他的要害，他應該不敢對我怎麽樣，所以我也沒想有誰能為我出頭。”
“單槍匹馬的去找事，你不怕他打你？你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嗎？”
“我怎麽能是找事呢？”她癟了癟嘴巴，把事情的大概給他講了一遍，“他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，這麽欺負黎檸，我知道了當然要管。”
男人眉間慢慢攏緊，“你的經紀人呢？為什麽是你的助理給你談劇本合作？”
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，“我的經紀人呢，大概是不會臨幸我了，之前流言四起，還有I.M的壓力，誰捧我誰死。估計，是想讓我自生自滅？”
並沒有雪藏和封殺，只是單純的接不到任何通告和工作。
她當然知道這是來自那個男人的壓力，可當初放話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，她已經回不了頭了。
“……”男人淡淡道，“那就換一個經紀人。”
“你別說的跟買白菜似的那麽簡單，現在誰帶我誰死。”
戰北霆：“換個不怕死的。”
慕酒，“……”也得有不怕死的給她換？
兩個人一同進門，戰北霆將她放下來，正準備關門的時候，外面傳來一聲：“二爺。”
戰北霆擡眸朝著聲源看過去，視線落在喬雲嘯的身上，接著看到他手中拿著的黃皮資料袋，黑沈的眼眸落下一層暗色。
慕酒已經疲憊至極，但聽到聲音，本能的歪歪頭朝著外面看過去。
外形英俊卻極其冰冷的一個男人，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，薄唇抿成一條直線，嚴肅，臉色凝重。
慕酒皺了皺眉，如果不是因為剛才那個稱呼，她會以為這個男人大概是上門要債的。
“進來。”
戰北霆轉過身，擡手推了推她的手臂，“你去睡覺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慕酒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，大腦關機，什麽都不想去想，幾乎是一秒鐘進入睡眠。
樓下客廳。
喬雲嘯將暗查的所有信息一一列出來講清楚，並將紙質版的資料放在茶幾上，接到新任務後便離開了陌尚公館。
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擡手捏了捏眉心，隱隱帶了幾分疲倦之色。
不知不覺在寬敞柔軟的沙發上睡著，淺眠的過程中，大腦閃現幾個零碎的畫面，以及斷斷續續的聲音。
男人的額上浮出一絲薄汗，隨即睜開眼睛，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，便再也睡不著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。
戰北霆點了一根煙，深深地吸了一口，驅走心間洶湧的煩躁感。
最近那段記憶浮現在腦海裏的次數越來越多了。
他拿出手機，調出一個手機號碼撥了出去，那邊隔了一會兒有人接聽。
男人從沙發上起身，走到落地窗前，嗓音是煙熏過後的啞聲：“白芷，我又夢到她了。”
那邊是一道輕柔的女聲，“最近是遇到什麽事了嗎？”
男人擡手看著指間的一點猩紅，一只手兜在褲袋中，俊容覆蓋一層暗色的寒冷，“嗯。”
易白芷：“我過段時間去桐城吧，嗯……到時候你來接我。如果你忙，叫傅荊來也可以。”
戰北霆轉身走到茶幾前，將手中的煙碾滅在水晶煙灰缸裏，“好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一周後，雲端工作人員通知她到公司開會。
沈嘉言將她轉組交給了經紀人為苑雨萌的那一組，也就是說，以後她所有的通告都由苑雨萌來安排。
萌姐，雲端數一數二的經紀人，和沈嘉言旗鼓相當，兩人明爭暗鬥競爭激烈，典型的新時代女強人，說一不二，相當強勢。
苑雨萌也沒有想到沈嘉言會把慕酒這個爛攤子扔給她，上面交代的壓力，她不得不服從。
沈嘉言樂得清閑，苑雨萌更是頭疼，對慕酒自然是有怨氣的。
她得有多大的能耐，能讓這已經接近半封殺的女藝人起死回生。
尤其是公司年底的金牌經紀人評選，她很有可能會因為慕酒個人的關系被拖了後腿。
苑雨萌將《玉錦天下》的劇本遞給她，“周末試鏡做造型，兩周後進組。蘇嬈特地跟導演推薦過你，希望在劇中給你一個角色，我看了一下劇本，選了一個角色，你好好準備。”
慕酒看了一下她要試鏡的角色設定及演員表。
人物設定應該是女四五或者六？簡單來說，就是惡毒腹黑瘋狂攻擊女主但長相極其美麗明艷的炮灰女配角……之一。
且，下場相當慘烈。
“我……可以拒絕嗎？”
雖然她的黑粉已經多到爆炸，但是這個階段出演這種反派，她好像距離失業也不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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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檸訝異的看了她一眼，又看了一眼前面開車的男人，一時間都沒理解她這句話中的意思，“你的……人？”
慕酒睜開眼睛，漂亮的眸亮晶晶的，淡聲道，“我的，保鏢，他叫……戰北。”
她刻意保留了男人的真實姓名和身份，省得以後惹麻煩。
雖然黎檸現在算得上是她最親密的人，但是這件事多一個知道不如少一個人知道。
更何況經歷過起伏的人生，現在的慕酒，無法做到對任何一個人百分百的坦誠。
黎檸了然的點點頭，雖然內心存疑，但是沒有再多嘴的問出口。
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風光無限的慕大小姐，慕家垮臺，就連資產也被凍結，身邊怎麽可能還有保鏢。
如果是她不想說，那她也不便再問。
“對了……我之前找媒體了解過那些在網上的爆料是怎麽回事，據說那場婚禮被取消，季家沒有任何的表示。”
黎檸斟酌幾秒，勸道：“所以……我想，你和季總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？等季總氣消了，你去找他說清楚，我覺得這件事有挽回的餘地。”
“只要季總能夠澄清婚禮被取消所傳的原因是流言，你就不會被黑成這個樣子，青遙電影節的最佳新人獎肯定還是你的……”
慕酒唇角勾出淡淡嘲諷的弧度，淡然的打斷她，“沒什麽好解釋的，結束了，就是結束了。”
媒體是何等神奇的存在，那場婚禮被取消，即使不被暴露出半個字，他們也能腦補出一出精彩的豪門恩怨大戲。
“我說分開，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可能——”
黎檸看著她決絕冷然的臉龐，不解的問她，“大小姐，你……不會難過嗎？你真的要放棄這麽長時間的感情？”
相識三年，交往兩年，說散就散嗎？
黎檸跟在她身邊那麽久，自然看得出她對季黎川用情多少，分開了不難過，怎麽可能？
慕酒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，纖細的指捏緊了身上男人的衣服。
婚禮之後她昏天黑地的睡了那麽久，後來被戰北霆拖去軍區訓練累到差點掛掉，給她用來難過的時間好像很少。
但是難受是必然的。
三年前季黎川從那場火災中把她救出來，那個給她無限安全感的臂彎她一輩子都忘不了。
當時就覺得如果能靠著一輩子該有多好，後來如願以償，她是無比歡喜的。
交往的那兩年，她承認他對她很好，但所有做過的一切，好像都因為婚禮上那道無比刺眼的不信任的眼神及冷漠至極的眸光，全部煙消雲散了。
“大小姐，現在我們談不到任何的資源根本就是開始，孟導說……有人給嘉言哥壓力，不準給你排任何的通告。”
“季總生你的氣，是想讓你主動向他低頭，不然以後的刁難會越來越多，你真的要跟他硬杠到底嗎？在桐城和I.M為敵，你以後怎麽辦，你考慮過嗎？”
黎檸擡手握住她有些冰涼的小手，“其實……你們之間，還有機會的。”
還未開口說些什麽，車子突然停住了，接著傳來男人清淡的聲音，“到了。”
黎檸看向窗外，這才反應過來是已經到了她所居住的公寓，不好再多言，“那，大小姐，我就先回去了，你回去好好想想。”
“好。”
她打開車門，想起些什麽，唇邊有笑，客氣的道：“今天的事，謝謝你，戰先生。”
回應她的是淡淡的一聲，“嗯。”
黎檸下車後，站在原地，看著那輛車消失在視野裏，才收回視線。
到家打開門，手機鈴聲響起，她拿出來看了一眼備註，擰緊了眉，接起，“你找我又有什麽事？”
“……”
黎檸：“那個男人？他只是她的保鏢，不是什麽金主，你想多了。”
“……”
黎檸：“慕局長之前還是有不少人脈的，他身陷囹圄當然要顧及慕酒，所以這好像沒有什麽奇怪的？”
“……”
黎檸：“我們已經兩清了，所以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。”
黎檸將手機拿下來，直接掛斷。
……
陌尚公館，地庫。
慕酒有氣無力的打開車門，下車，踩在地上覺得軟綿綿的，她當即蹲下緩沖一會兒。
戰北霆從車上下來關上車門，鎖車，繞過來沒看到她，側首低頭，瞥到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團。
很明顯的情緒低落。
男人英俊的容顏上不知道是什麽情緒，嗓音寡淡的漠然，“搞完事情就虛了？”
她撇撇嘴，扒著車身站起來，聲音小小的，“明明是因為你。”
如果不是因為那三天的訓練讓她渾身都酸痛不已，剛才強打精神去救人，她能強撐到現在還能站著就已經是神奇了好嗎。
她並不是誇張，剛剛在車上窩了一會兒，現在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，就想躺屍，很難受。
“你……先上去吧，我，慢慢上去。”
男人淡淡的掃了她一眼，接著面無表情的從她面前走過，走向電梯間。
她輕輕嘆了口氣，剛想離開車身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去，一只手突然拽過她的手腕。
慕酒嚇了一跳，看著折而覆返的男人，“你幹嘛……”
戰北霆俯身輕松的將她抱起來，睨她一眼，“你準備爬著回去？”
慕酒，“……”
介於他回來抱她上樓這個行為很感人，所以她也乖乖的沒和他頂嘴，而是放軟了聲音：“你……怎麽會出現的？是有事嗎？我沒有耽誤到你吧？”
男人邁著闊步，輕輕笑了一聲，嗓音低低沈沈：“我不是你的保鏢嗎？大小姐。”
保鏢的職責，不就是保護大小姐的安全麽。
“……”她略尷尬的低了低頭，輕聲解釋，“我那是沒有辦法，我總不能說你是我老公吧？會嚇死她的。”
“……”
戰北霆睨向她澄凈的雙眸，觸及眼底一片灰暗的顏色，聲音清冷幾分，“他沒有為你出頭，傷心了？”
慕酒下意識的轉開視線不想看著他，因為這句話，而想起在一九八時，那個男人漠不關己的冷淡眼神。
第30章 戰北霆從她嬌俏白皙的臉蛋上掃過，“心裏沒有期待嗎？”
“他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很好的事了，我還指望他為我出頭？”她聲音輕輕的，帶著點自嘲，“他估計恨死我了吧……”
婚禮上被扣了一頂綠帽子，且自己的未婚妻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承認，讓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掃地，顏面盡失。
她當時確實欠缺考慮，在他的逼問之下也失去了理智，直接承認，沒有顧及在場的其他人。
她以為，她可以解釋清楚的。
而她當時憤怒的是他為什麽問她那張照片上的女人是不是她，她是不是和別的男人有了關系，而不是問她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她從沒想過兩個人之間他對她的信任，單薄的一擊即碎。
論失望，她又何嘗不是？
戰北霆從她嬌俏白皙的臉蛋上掃過，“心裏沒有期待嗎？”
“沒有！”她幾乎是立刻回答，這反應倒更像是心虛。
不過男人也只是清淡的吐出一句，“嗯，晚上不要沒出息的躲在被窩裏哭就行。”
慕酒，“……”
三年前的那場火災，他救出來的唯一還記得的小姑娘。
當時怎麽沒看出來，那個眼裏帶笑像是灑滿陽光的少女，談個戀愛智商直接下線。
他大概不能理解她起起伏伏而又飽滿的情緒，讓感情控制思緒，喜怒哀樂皆來自一個男人，惱怒，生氣，難過，有時還哭的不能自抑，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，仍舊執迷不悟。
她的眼底一片黯淡，“那個孟導在圈子裏橫行霸道慣了，但是還蠻好對付的，捏住他的要害，他應該不敢對我怎麽樣，所以我也沒想有誰能為我出頭。”
“單槍匹馬的去找事，你不怕他打你？你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嗎？”
“我怎麽能是找事呢？”她癟了癟嘴巴，把事情的大概給他講了一遍，“他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，這麽欺負黎檸，我知道了當然要管。”
男人眉間慢慢攏緊，“你的經紀人呢？為什麽是你的助理給你談劇本合作？”
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，“我的經紀人呢，大概是不會臨幸我了，之前流言四起，還有I.M的壓力，誰捧我誰死。估計，是想讓我自生自滅？”
並沒有雪藏和封殺，只是單純的接不到任何通告和工作。
她當然知道這是來自那個男人的壓力，可當初放話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，她已經回不了頭了。
“……”男人淡淡道，“那就換一個經紀人。”
“你別說的跟買白菜似的那麽簡單，現在誰帶我誰死。”
戰北霆：“換個不怕死的。”
慕酒，“……”也得有不怕死的給她換？
兩個人一同進門，戰北霆將她放下來，正準備關門的時候，外面傳來一聲：“二爺。”
戰北霆擡眸朝著聲源看過去，視線落在喬雲嘯的身上，接著看到他手中拿著的黃皮資料袋，黑沈的眼眸落下一層暗色。
慕酒已經疲憊至極，但聽到聲音，本能的歪歪頭朝著外面看過去。
外形英俊卻極其冰冷的一個男人，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，薄唇抿成一條直線，嚴肅，臉色凝重。
慕酒皺了皺眉，如果不是因為剛才那個稱呼，她會以為這個男人大概是上門要債的。
“進來。”
戰北霆轉過身，擡手推了推她的手臂，“你去睡覺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慕酒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，大腦關機，什麽都不想去想，幾乎是一秒鐘進入睡眠。
樓下客廳。
喬雲嘯將暗查的所有信息一一列出來講清楚，並將紙質版的資料放在茶幾上，接到新任務後便離開了陌尚公館。
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擡手捏了捏眉心，隱隱帶了幾分疲倦之色。
不知不覺在寬敞柔軟的沙發上睡著，淺眠的過程中，大腦閃現幾個零碎的畫面，以及斷斷續續的聲音。
男人的額上浮出一絲薄汗，隨即睜開眼睛，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，便再也睡不著，從沙發上坐了起來。
戰北霆點了一根煙，深深地吸了一口，驅走心間洶湧的煩躁感。
最近那段記憶浮現在腦海裏的次數越來越多了。
他拿出手機，調出一個手機號碼撥了出去，那邊隔了一會兒有人接聽。
男人從沙發上起身，走到落地窗前，嗓音是煙熏過後的啞聲：“白芷，我又夢到她了。”
那邊是一道輕柔的女聲，“最近是遇到什麽事了嗎？”
男人擡手看著指間的一點猩紅，一只手兜在褲袋中，俊容覆蓋一層暗色的寒冷，“嗯。”
易白芷：“我過段時間去桐城吧，嗯……到時候你來接我。如果你忙，叫傅荊來也可以。”
戰北霆轉身走到茶幾前，將手中的煙碾滅在水晶煙灰缸裏，“好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一周後，雲端工作人員通知她到公司開會。
沈嘉言將她轉組交給了經紀人為苑雨萌的那一組，也就是說，以後她所有的通告都由苑雨萌來安排。
萌姐，雲端數一數二的經紀人，和沈嘉言旗鼓相當，兩人明爭暗鬥競爭激烈，典型的新時代女強人，說一不二，相當強勢。
苑雨萌也沒有想到沈嘉言會把慕酒這個爛攤子扔給她，上面交代的壓力，她不得不服從。
沈嘉言樂得清閑，苑雨萌更是頭疼，對慕酒自然是有怨氣的。
她得有多大的能耐，能讓這已經接近半封殺的女藝人起死回生。
尤其是公司年底的金牌經紀人評選，她很有可能會因為慕酒個人的關系被拖了後腿。
苑雨萌將《玉錦天下》的劇本遞給她，“周末試鏡做造型，兩周後進組。蘇嬈特地跟導演推薦過你，希望在劇中給你一個角色，我看了一下劇本，選了一個角色，你好好準備。”
慕酒看了一下她要試鏡的角色設定及演員表。
人物設定應該是女四五或者六？簡單來說，就是惡毒腹黑瘋狂攻擊女主但長相極其美麗明艷的炮灰女配角……之一。
且，下場相當慘烈。
“我……可以拒絕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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